“你以为朕只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么。那些老臣从前对刘槿宜多有委蛇,仗着家族,为所欲为。自除掉刘家之后,朕早就想动一动这些老骨头了。当初,朝堂被先帝弄的乌烟瘴气的,朕从前是权衡之下没有办法,才容忍他们猖狂至今。如今朕准备实行新政,自然要拿这些人开刀,敲山震虎。你这小傻子,被朕当作筏子了还不知道。”

“陛下又嘴硬。”

“是真的。你看那些年轻一派的官员哪个敢多嘴。他们知道了还要赞你一句女中豪杰,为家族报仇平反。那些老臣哪里是关心朕,是关心他们在后宫的那些女儿。朕从前多有忍让,如今朕有了底气,还去忍他们,那也太憋屈了。”

“可百姓会议论陛下的,毕竟我从前……”

“朕不在乎。”

“我本想在刘氏倒了之后,就为陆家平反。但当时你身后还有很多秘密,朕怕会有所牵扯,所以拖了下来。如今……这是我欠陆家的。”

“天下百姓不过一时新鲜议论几句。他们只关心吃饱穿暖,过不了多久就会忘的。况且你一不干政,二无强大的外家。那些臣子日子久了,也懒得管的。”

“宫里的婢女、太监我也会一批一批地放出宫去,换新人进来,以后那些事都会随风而去的。”

她知拗不过他,便不再劝了。

她没有想到,他竟为她周全至此。

不一会儿,周太医来为她诊脉。

“陛下怎么突然想起叫周太医过来了?”

“有些日子没叫他来请脉了。他来看看,朕也好安心些。”

“我没事,要不让他回……”

“薄言,这事没商量。”

周太医将绢帛盖在薄言手腕上,就搭起了脉。搭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沉。

章韫见他脸色,一时有些紧张,眉头也皱了起来,却也怕耽误了诊脉,没有出声打扰。

“敢问娘娘夜里可时常腹痛?”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