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宣您去侍墨。”
薄言的贴身宫婢香兰笑盈盈地禀告道。
薄言收回了思绪,转头看她。
“好,我这就去。”
“娘娘真是圣恩尤渥,娘娘今日才晚去了一会儿,陛下就派人来催了!陛下这是多喜欢娘娘,一会儿也离不开呢!”
香兰一便为薄言换着衣服,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
这香兰是章韫特意为薄言挑的,见她一脸喜气,总是笑盈盈的,话也多,便指定给了薄言。
若是往日薄言可能会与她逗弄几句,今日她却是一句话也懒怠说。
进了晏安殿,章韫头也不抬,倒是劈头盖脸地质问了句。
“今日磨蹭什么呢,还要朕派人去叫。”
“就是晒了会儿太阳,薄言知错了。”
章韫这才抬眼看她,薄言也走到章韫身边。
“这草书朕练不好,你来教朕。”
他说着,将笔塞到薄言手里,握住了她的手。
“嗯?手怎这般凉?”
“可能是在外面吹了风吧。”
薄言随便扯了个理由避过了。
“太医开的药有好好喝么?”
“有,每日都喝。”
章韫握着她的手,在纸上挥洒起来。
他凑在她耳旁,低声细语地说道。
“明日是朕的生辰,想好礼物了么?”
薄言一时失神,笔下一偏。
“你今日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