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韫顿时熄了怒火。
她从前那般不惧生死,不畏苦痛,如今竟然在说着怕。
她从前那般刚硬坚强,如今竟向他撒起了娇。
章韫迈步出了暗室,朝晏安殿走去。
“朕准你直呼朕的名讳了么?”
他怒火已熄,此时声音倒很轻柔。
“没……”
“朕现在准了。”
她笑出了声,揽在他脖间的手臂又圈得紧了些。
“章韫。”
“嗯?”
“虽然很疼……但我打的好生畅快。”
章韫听罢也笑了,像透过碧玉的光,清浅而温润。
他倒是极少笑。
她如今终于不必压抑着内心的恶心去奴颜婢骨地去伺候那些人,她终于可以抡起拳头砸向他们了。
她终于不必再做没有骨头的人了,她终于可以硬着骨头,挺直脊梁了。
章韫说的对,她早就从泥里爬出来了。
她薄言不比陆惜若差。
她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章韫,我想通了。”
他那晚说过,想通了告诉他,他给她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章韫:喜福,做的好!
莫思量呀:喜福,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