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赵体吧。朕从前的字锋芒毕露,赵体温和内敛,你不是说要先仿背道相斥的字体么。”
“好。”
“朕这次要练‘薄言’二字。”
“嗯?陛下……”
“朕都准你写朕的讳了,怎么你的名写不得?”
“奴不敢。”
“不要再让朕再说一次。”
“是。薄言之过。”
她方才仓促间又自称了奴。
薄言拿过笔,在纸上用赵体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章韫照着样子,依着她从前的讲述试着仿了几个,而后便簇起了眉,显然不甚满意。
“撇捺之间陛下的力没收住。”
“你来执笔,朕握着你的手,找找感觉。”
“陛下,这……”
不太好吧。
“该做的不该做的,咱们都做过了。害怕这点子肌肤之亲么?”
薄言一时脸烧的厉害,忙依言握起了笔,生怕他又要冒出什么虎狼之言。
章韫绕到她身后,握着她娇软的柔荑,低了低身子,头凑着她耳侧。
薄言感受到手被大掌包裹住的温热,以及耳畔他近在咫尺的鼻息。心骤烈地跳动起来,运笔的手也失了准头,发起了颤。
果不其然,纸上的那个“薄”字笔力不均,还有些歪扭。
“重新写,再写不好,朕罚你竹板。”
章韫沉声道,手掌间也用了些力,捏了捏她的手,警告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