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抬起了头。
“这纸钱要‘打钱’还是‘剪钱’?”
“‘剪钱’太贵,少些吧,‘打钱’多些。三七分吧。”
“好嘞。这小店今早刚开门,东西还没摆出来,劳烦您跟我进去取一趟?”
“好。”
薄言跟着他走进帘后。
那些跟踪的人在门口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见人出来。
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领头人再按耐不住,命人围了这家店,冲了进去。
可店里空无一人。
怎么会?
这家店生意清冷,方才也就一个老妪进去了,提了篮子香烛出来,而后又有个青年男子进去空手而出,他这边这么多人不可能看错。再就是店中的两个伙计抬了口棺材出来……
棺材!遭了!
人定是藏在里面了!
他赶忙带人去追方才那棺材的去向,一路打探追到了京郊,地上只余一口空棺材,人早就没了。
他只得回头土脸地回去禀告皇帝,只是这皇帝向来严苛,今日这罚怕是轻不了。
果然,晏安殿内,章韫听完禀告气的连桌案都掀了过来。
“今日跟踪之人全部杖责六十,你派人封住城关,全面搜捕!务必把人给我找回来!如若找不回来,你提头来见吧!”
“是。”
那暗卫赶忙起身欲退下。
心中却犯疑。就是个宫婢,这皇帝怎发这么一通火?竟要封城搜捕。
“慢着。”
“给朕把她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少地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