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要到戌时,可是这静玉还烧着。

她并不放心,而其他婢女自是不愿意沾上这事儿的。只是皇帝有言在先,她不敢不从。

薄言准时来到晏安殿,皇帝还在批着奏折。

“陛下,奴的朋友静玉人还烧着,奴不放心她一个人。陛下今日公务也颇忙,等明日再开始可好?”

皇帝看着奏折不说话。

“陛下?”

薄言轻声询问。

“朕公务繁忙,你便在边上等着。你那朋友烧着,与朕何干?”

“是陛下赐了她二十杖,她才烧成这样。”

章韫抬眼看着她。

“薄言啊,你这是过河拆桥。”

“奴不敢。”

“呵,你怎么不敢。你这是在怪朕?她自己犯了错,朕不可能不顾悠悠众口,将她无罪开释。如若朕不救她,她丢的可就是命了。”

“是,多谢陛下宽厚。奴……奴恳请陛下能否拨个人,奴不在时,让她帮着看着些。”

“你也太会做生意了吧薄言。朕与你的交易里可没这条。”

薄言一时腹诽。

当初说好了要放人,也没杖二十这条。

“还请陛下施恩。”

章韫不置可否。

“那个静玉对你这般重要?你三番四次恳求朕,都是为了她。”

“她是奴在暗无天日的的掖幽庭里唯一的一道光。她曾是奴的指望。她和这宫里的人不一样。她很干净。”

“你这宫里的人可包括朕?”

“奴不敢。”

“来人啊。”

一个宫婢趋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