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说着,将手腕上的玉镯推给那个看守的小太监。

孰料那小太监将玉镯收下了,却并不办事。

“您以为如今还是王延年那老东西在的时候呀,我玩笑句称您姑娘,您便真把自己当姑娘了。这慎刑署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进。”

这人世间的冷暖她薄言早已见过不少,此时也没精力与他置气。

“那便烦请公公将镯子还我。”

“镯子?什么镯子?你们瞧见了吗?这私自贿赂慎刑署的看守可是重罪。这样吧,薄言姑娘,你若今晚把我们哥儿几个伺候好了,爷高兴了说不定就放你进去了。如何?”

薄言剜了他一眼,便不与其多言,转身就离开了。

被狗咬了,难道还要咬回去么?她可没工夫跟着些狗眼看人低的太监置气。还是救静玉要紧。

薄言走后。

方才守门的几个太监议论起来。

“诶,都收了人家的镯子了,放她进去就是了。就算不让她进,把镯子还给她呗。何必弄成这样,那薄言姿色在那里,若改日她爬上了李延年、张延年的床,还不回来收拾你!”

“你以为我想啊!那姑娘最是个心肠歹毒的主儿。这啊,是上头的意思……”

“上头?多上头?这王延年不都死了么?这姑娘这么厉害,还有人记挂着呢?”

“诶,别问那么多,反正啊,这姑娘日后造化大着呢!”

薄言又回了静玉的住处。

方才她太过着急,都没有把事情问清楚。

“这位姐姐,你刚才说静玉被关进了慎刑署,我是她的一个朋友,所以问问她究竟犯了何事?”

“嘘!现在你还是别和她扯上关系!小心惹祸上身。她昨天端着送去林贵妃住处的芝麻饼竟然掺了花生碎!”

“这林贵妃对花生过敏!吃了就混身红肿。这本该是宫里人都知道的!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办事不小心,往大了说那就是毒害贵妃!这林贵妃母家势大,皇帝又宠她,可是骄纵呢!只怕惹着了她,这静玉啊,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