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姑娘?”
那侍卫听罢也吓了一跳,忙向薄言赔罪,而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姑娘,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见谅。只是这陛下的吃食实在是大事,马虎不得。再者您是王公公的人,这太后和皇上本就……”
那喜福眼见这呆子什么没脑子的话都要往外说,忙打断了他,“薄言姑娘,您别跟这呆子计较。他就这样死板。”
薄言倒是大大方方地笑了笑,温言软语。
“例行公事。无妨的。”
喜福这才松一口气,忙向那侍卫劝道。
“你这糊涂虫!还不快给姑娘赔罪!那点心方才试过毒。况且真像你说的那样,怎会弄的这般显眼?”他已尽力言语隐晦,生怕受到牵连。
那侍卫这才默不作声。
“姑娘快进去吧。也不必转人手了。直接端给陛下就是了。”
喜福向薄言谄媚地笑道。
薄言这才进入殿中。
殿中陈设和一年前并无太大变化。
章韫此时还是坐在书案后批着奏章,案上依旧摆着盘冰果子,甚至连那冰鉴冒出的白烟升腾的形态都与从前并无二致。
唯一不同之处就是那是个干柴烈火的黑夜,如今则是青天白日。
此刻殿中只章韫一人。
他向来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
也因此那本该是最大太监头子的喜福也在宫中不太得脸。加上皇帝本就被太后掣肘,那喜福只能仰王延年的鼻息。
章韫此时听见脚步声,知道应是方才传的御膳点心,头也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