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然后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如果你回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就再免费附送给你一条信息，怎么样？”

听起来好像还挺划算的，像是买一送一。

谢云持只稍加思索就同意了下来，又吃了一口饭：“说吧，想知道什么事情？”

“纪明月是谁？”

时辰一得应允，一点都没拐弯抹角，径直开口问。

如同她所想的一样，电话里瞬间就寂静了几秒。

时辰倒也没继续追问，安安静静等谢云持回答。

良久。

谢云持终于开了口，声音里没有任何迹象，一如往常：“我初恋。”

果然如此！

怪不得她会觉得眼熟，她可能是在谢云持的什么地方见到过纪明月的照片，但是又记忆不深刻，所以之前才会怎么都想不起来。

现在倒是一切都对上了。

而且，即使谢云持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时辰也知道——

纪明月在他心里，绝对是极度特别的存在。

她以前可没见过提起来谁的时候，谢云持能有这么一个长长的停顿的。

在心里感慨了一声：“那我附送你那条信息吧哥。”

谢云持没说话。

“我在泡温泉这里，见到了纪明月。”

“什么？”

这次谢云持没有再停顿，时辰甚至听到了他瞬间就站起来的声音。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反应有些强烈，谢云持顿了顿：“她……”

没等谢云持问出口，时辰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明月姐很漂亮，状态很不错，跟一个女性朋友一起来的，说是女性朋友要结婚，结婚前邀请她一起来泡温泉的。好了，其余的你就不用问了，我都不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

“那你说的秘密，是什么？”谢云持再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跳过了这个话题。

“是……”

埋在心底好几年的秘密，时辰竟然发现自己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启齿。

谢云持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

时辰低低地叹了口气。

“哥，我知道你是我同父异母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

电话挂断的时候，徐临青端了一杯牛奶走过来，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她：“辰辰？”

时辰抬头看他，接过来牛奶小口尝了尝。

温热的牛奶进了胃里，不但温暖了不少，连带着情绪都似乎得到了一些缓解一般。

时辰摇了摇头，吐出来一口气。

她也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好像很是百感交集，难过也有，轻松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