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又将新换的玉器砸了一地,专照着坚硬的金镶大理石地砖上砸,上好的羊脂玉在地砖上乒乓作响,四分五裂,她听着这声音,看着地上的碎片,心中才稍有快感,怒气也散了不少。
姜太后这个人没别的什么爱好,除了美貌,就爱奢靡,专喜欢听玉碎之声,还要上好的玉碎在地上才悦耳,这一身臭毛病说到底还是先帝惯出来的。
“哀家让她不来请安她就真不来了!放肆!”姜太后殷红的唇一张一合优雅骂着,又朝着地上摔了个玉净瓶,连带着将手里握着的碧玺珠串不小心一并扔了出去。
她虽嘴上传话让新皇后不用来请安,但你怎么着懂事一点儿也该来她门前给她磕个头!当真气煞她了!
“就说哀家身子又爽利了,让皇后过来请安!”姜太后心里恼得慌,干脆又拔了手上的缠枝并蒂莲纹紫金镯扔在地上,上头的玉珠摔得四分五裂,她又稍稍痛快了些。
伺候的人对姜太后反复无常的性格见怪不怪,若是一日不将宫里上下折腾的人仰马翻,姜太后就不是姜太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隔壁基友舴舟的种田文
《寒门典妻[种田]》。
从身不由己的寒门典妻,到叱咤风云的临安女商首,樊襄桐一路披荆斩棘,春风化雨,终能不负众望活成了大颂朝里所有女子艳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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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春日的天气不定,早上还是晴空朗朗,中午就惊雷阵阵,惊起树上栖息的雀儿,窗外盖着一层厚云,将天地都模糊了,皇宫的屋檐飞峭高耸似直插云上。
隔着白绢窗,殿内也被雷电晃得明暗交织,气氛阴沉的有些恐怖。
殷却暄小时候玩捉迷藏,把自己锁在柜子里却出不去了,满宣王宫的人找疯了也找不见,正赶上雷雨天,小小的人儿在箱笼里锁了一夜,被发现时就已经浑身战栗发了高烧。
自打那次,殷却暄就怕极了打雷闪电。
她那个性子又是个娇气的,一分的恐惧不适都要放大到了九分,遇着雷雨天得蒙着头哭哑了嗓子,还要一群人围着打转儿哄也不肯好。
姬亥抬眼看了外头的天儿,大司马说了什么,他一句都听不进心里。
“朕今日乏了,剩下的拟个折子呈上来。”他揉了揉眉心,语气中稍许疲惫,心里挂记着殷却暄。
大司马识趣的噤声,行礼后告退,重要的事已经说完了,剩下的杂七杂八,拟个折子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