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临在时喻薇身后半抱着人,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我们骑一圈压压马,拉缰绳的力度稍微放松些,对,像现在就很好。”
两只手都被宴临握在掌心里,时喻薇心里升腾出的紧张平白无故的消散了些,等马开始动的瞬间,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手上的力度顺着宴临的按压,放松和握紧。
“前倾些重心,马会跑的舒心点。”察觉出时喻薇肢体的僵硬,宴临舒缓了嗓音,上身覆在时喻薇的后背,帮着她往前半压,“不用害怕,我会护住你的,没事。”
“……嗯,我不怕。”
不怕?
宴临垂眸看着时喻薇鼻尖上紧张冒出的薄汗,有些哑然,说不怕,与其说是回答他,不如说是在给自己鼓励。
“啊,我又不小心握紧了。”
“它是不是不想动了?”
明明学游泳和学骑马南辕北辙,但时喻薇真心觉得骑马比游泳苦熬,耳畔扫着湿热的气息,手上、背上全被宴临包裹着,热乎乎的。
即使睡了的关系,宴临对时喻薇来说,依旧没有到亲密无间的地步。
马匹时不时跑动,两个人隔着马术装轻微摩擦,时喻薇感觉自己整颗心被泡在沸水里,时不时有片羽毛拂在表面,酥酥痒痒的。
心里酥痒,学习上自然就不争气了,接连出错。
“脚轻踹下马肚。”
“你看它动了对不对,做的很好。”
“老婆学的真快。”
宴临从来不算个耐心的老师,在剧组时,因为对呈现出的成果要求高,如果对手戏中碰到NG数次且没有长进的演员,宴临会直接开骂,所以不少黑料都说他在喜欢耍大牌。
然而在时喻薇身上,哪怕宴临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耐心从来都用之不尽。
停下休息的明谨看着依偎在一块的时喻薇和宴临,不禁轻笑,目光中流露出某种向往和怀念,“年轻真好啊。”
一圈下来,时喻薇到底学会了放松身心,临下马前甚至不舍的拍了拍自己的小伙伴,舒服的马驹长长地嘶鸣了声。
离开马场,三个人在观赏区用了下午茶,有宴临的提前招呼,且看中了时喻薇的剧本,明谨当场答应可以当自制剧的导演。
何况他本人就有部分囿乾传媒的股份。
各自的目的都达成了,三个人喝着下午茶,相谈甚欢。
洗手间。
时喻薇给自己简单的补了个妆,正准备离开,嘭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狠狠地推开,只着了件轻薄连衣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跑到池台前,扶着台子不停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