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歌沉默，他不是一个好人，他是恶念的汇聚体。

凰幽情不过是一个工具人。

凰幽情继续冷笑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爱吗？哪怕我为你生过孩子。”

“我的爱，是大爱，爱苍生万物，不是爱某一个人。只有走到最高的地方，才能看到世间的真相，为了那一步，我无所不能舍弃。”李凤歌给予了答案。

便在这时，凰幽情身边出现了一个少女，少女目光如刀，射向李凤歌，冷冷道：“想杀宫主，先杀了我！”

李凤歌望向茫茫雪地上，道：“该走的永远会走，该变的永远都会变，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赤鸾，不要自寻死路。”

赤鸾怒道：“你这个杀妻弃子的小人！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宫主的！”右手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长剑，疾刺向李凤歌。

她手上的长剑如同一个囚笼，剑尖点过万丈寒芒，罩住李凤歌周身。

远处，十多个神仙冷眼旁观。

其中一个牵着一匹四角虎兽的彪形大汉道：“她手上的剑祭练了九虺七蛟三龙之灵，更化入裂天兕、八爪火螭、夔牛的三魂七魄，恐怕……”

另一人道：“不要紧！道主不会输！”

“道主？”

“雷泽，什么道主？”

雷泽淡淡一笑，说道：“道主便是李凤歌，李凤歌便是道主。”

……

赤鸾手上长剑已刺过一十七剑，每一剑刺过，天地间便破碎开一个虚洞，道道浓浓黑光从虚洞中涌出，如同鬼怪起舞，恶魔挥爪。

就在赤鸾第十七剑刺出，李凤歌右手一弹，腰间长剑拔出，刺出了一剑，这一剑直穿过赤鸾剑势之罩，斜斜透入赤鸾肋下三寸，又穿入了她胸口中。

赤鸾脸上一白，剑势一滞，送到李凤歌面前，却再也刺不进去。低头看去，只见自已胸口上已多了一截剑刃。

凰幽情惊叫道：“不！”纵身而起，扑向李凤歌。

李凤歌抽剑而出，甩去鲜血。

凰幽情也抢到前来，抱住赤鸾，双手慌乱的捂住她胸口上的血洞，道：“赤鸾……赤鸾……”

赤鸾脸色煞白，雪白腮子沾上点点血花，双眼折射出恶毒的光芒，道：“为什么……为什么九火诛龙剑杀不了你？”

李凤歌静静的等剑上鲜血流干，道：“诛龙的剑只能诛龙。”

赤鸾咬着牙根，右手却缓缓松开了长剑，望向天空，眼中却没有了神采。

凰幽情紧紧抱住了赤鸾，身子颤抖得可怕，眼泪如流。

李凤歌道：“你也会流泪？”

凰幽情忽的笑道：“流泪……为什么不会……”

李凤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