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走后,二房一向太平,丁姨娘虽有些恃宠而骄,但也翻不了天。如今周家先发制人,不过是为了周家女儿的名声,若嫁进来再发落,难免落了一个善妒的名声。周家还有一个嫡女两个庶女待嫁呢。”崔夫人想了想,分析道。
“既如此,淮山侯夫人也是有所掣肘的,毕竟自己亲女还没嫁呢,此事应该还有转圜。”
“话是没错,但怎么也要想一个折中的法子。孟姨娘,应该是崔姑妈看出她是向着我们的,故而碍眼,想要除去。但对于周家来说,孟姨娘的存在,没什么要紧。丁姨娘一直受宠,而周家姑娘,明年才嫁进来,他们是怕丁姨娘生了庶长子。”
“说来奇怪,若说李妍铁腕,不让姨娘们生在前头。但她走后,丁姨娘一直受宠,我们也不曾让她喝什么避子汤,怎么一直未曾有孕?难不成,李妍那时候,给所有姨娘通房,喝了绝子汤?”
孙希思及此,心里一阵恶寒,想想李妍往日的恶毒,这种事,她未必做不出来。
“怕是了,不如,明日请崔太医来府上,就说给府里夫人姨娘们,请个平安脉。崔太医是妇科圣手,什么诊断不出来?”
孙希深以为然。
晚上崔然回来,孙希与他说了白日之事。
他沉吟了许久,才道:“要不,把翠浓俩打发了吧,省得你心里堵。”
孙希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上头,怔了怔,才道:“我心里倒不堵,只是怕耽误了她俩的终身。”
崔然好心建议:“不如我明日亲去和祖母说,我常年在外征战,夫人倒也罢了,必得守着的,翠浓她们还年轻,又无子嗣,还是给她们备份丰厚的嫁妆,嫁出去算了。”
孙希心想,自己已经给崔然生了个大胖儿子,现如今又掌管着四司六局,地位已稳如泰山,倒也不怕惹太夫人不悦的。
何况,崔然一直不曾与那俩翠圆房,太夫人直如走了死棋,硬留两人在大房,也没什么意思。
她饶有兴味地点点头,最后一次促狭:“你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