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养生之道,孙希总能侃侃而谈。
想起自己当初穿来时的初衷,就是希望躺享富贵,做百岁寿翁。
如今,她的要求是越来越低了,只求能好好活着便好。
崔家如今算皇帝宠臣近臣,但历来伴君如伴虎,稍有行差踏错,可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即便定国公府根基渐深,势力渐稳,但她作为世子夫人,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叫政敌抓住把柄,借题发挥,给崔府招来祸端。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崔然忽正色道:“差点忘了,夫人,过几日便是宁新伯的大寿,母亲素与他家周夫人交好,自是要去拜寿的。”
“母亲恐还要帮着招待贵宾,你到时候注意打听一下金陵甄家大房的嫡长女甄绣清。如果能跟她本人说上几句,探探性情品格,那便更好了。”
“可是谁家儿郎托你打听自家媳妇的事呢?”孙希笑嘻嘻询问。
崔然摆摆手:“嗨,我手下一个校尉,说家里给议亲,媒人说的天花乱坠,直把姑娘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他不信。后又听人说,这次宁新伯大寿,她家也要来京城,就托了我。”
“哪个校尉啊?值得你这么费心?”
“田将军的嫡次子田蒙。”
“哦……你放心吧,保管让夫君满意。”孙希俏皮的眨了眨眼。
崔然促狭地拧了一把她的嫩脸,高兴地大阔步走了出去。
宁新伯的寿宴当日,孙希大清早便起来细细打扮了一番。
她上身穿了件浅银红遍地散金缂丝夹绸长袄,下配肉粉色百褶鱼鳞裙,梳着坠马髻,戴上镶珠宝灵寿纹金簪,又插上点翠宝赤金宝石金步摇,一派庄重富贵。
生了孩子的女人,气韵更添一层妩媚。
待去了宁禧堂,看到崔夫人,她一身暗红百蝶穿花的对襟褙子,下着暗金刺绣的月白色百褶妆花裙,头上戴着朝阳五凤挂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