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然颔首:“我们找到监粮官的时候,他已被人一剑封喉,死了。”
宁北侯剑眉一横:“这是杀人灭口。到底是什么人,想引起我军骚乱?”
崔然摇头:“还没有眉目,监粮官当初逃走,我已经觉得奇怪。”
“正所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那个监粮官在汴京城中有宅院,家中妻小,都住在那宅院之中。”
“他若畏罪潜逃,家中妻小,可逃不过连坐之法。”
卢僧固问:“子期可有去过那宅院?”
“去过,在花枝巷,一个三进三出的宅院。”
“可是祖宅?”
“跟周边邻居打听过,说是新搬来没几个月。”
宁北侯沉声道:“这么说,可能是老许监守自盗?”
杨北征拍案大怒:“监粮官乃军中要职,我和侯爷瞧着老许那家伙老实,才举荐他来担任的。不想这家伙外忠内奸,竟是这样一个混账东西。”
崔然摇头道:“我点算过军粮,换掉的白米不足以买下那处宅院。这件事,定有别情。”
卢僧固捻了捻花白的胡须,分析道:“他被人杀害,可见背后有人指使。”
“且那人当初定是跟他保证,只要引起侯爷帐下士兵骚乱,便许他好处并保他性命。”
“这人,定是某个高官。不然,监粮官不会轻信他,将自己整个家的身家性命都搭上。”
“不过子期沉着睿智,将骚乱消弭于无形。”
“而老许又暴露了,他便失去了利用价值,幕后指使只能将他灭口,以保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