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悲哀中夹杂着屈辱的心境,她这辈子都不愿再经历。
今夜月光洒落,树荫下,细细碎碎铺了一地。
谢氏平复好心情,抬头,双眸已是澄澈清明:“女人总是愿意自欺欺人的,尤其是骄傲的女人。”
“秦悦性子单纯,你家晓哥儿哄起来,应该也是容易的。”
孙希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容颜倾城的中年美妇,细细咀嚼她话里的意思。
“那,那晓哥儿该怎么说?”孙希觉得这个自己不擅长,太费脑。
崔夫人略一思忖,便想出了说辞:“便说订婚之前,孙侯爷让他自己想清楚,心里到底想娶谁。”
“他踌躇了半个多月,最终发现,自己心里原来最喜欢的是秦悦。所以就跟周宁斐说清楚了。”
“千万,千万,要说明,他们俩绝对的发乎情止乎礼,绝对没有逾矩行为。手指头都没碰过。”
孙希憨笑:“母亲,这是实情,我之前问过孙晓。”
崔夫人正色叮嘱:“虽是实情,但也要说明,不然难保秦悦心里不疙瘩,不胡思乱想。她虽然性子粗,但到底是女孩子。”
孙希点点头,第一次发现,婆婆在男女感情上,竟有如此感性细腻的一面。
池塘边只听得水声轻动。
人心如水,纤手拂之,波光粼粼。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少年情爱事,都付之年轮。
天空布满了星辰,大红灯笼映红了回廊的每处角落。
孙希命抱夏将孙晓请来莫熙斋,崔夫人起身准备回孙府宴请女宾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