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墨临揉了揉他的头:“你的脑袋瓜不用想太多事。”
这个因催眠而引发的复杂的案件,现在已经无法用法律去评判,因为催眠者本身也是被催眠者,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已经死了。
如果把安安交给警察,法律会如何判决她?
如果法律无法判决她,她将背负怎样的一生?
“虽然我不能改变,但是你可以。”顾原说:“你是心理学领域的专家,说话比我们有分量。”
“刚才不是还在怀疑我,嫌疑人说的话你也信?”
“保留怀疑的态度是职责所在,但我相信你的人品。”
“我什么人品?”墨临饶有兴致的问。
顾原开始回忆他和墨临一起办过的案子:“我们一起办理的第一个案子,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虽然落网了,但很猖狂,当时证据确凿,凶手也认罪了...可你花了很长的时间给凶手讲故事...
周捷的案子,你早就知道凶手把血衣藏在了小熊玩偶里,但你一直不说破,等着周捷自己交出血衣...
你并不是很在意真相,真相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结果,你想让每一个犯过罪的人都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你不会用有色眼镜去看待他们,就算他们罪孽再深重,在你眼里也都是平等的。”
“看样子你的进步很大。”狭长的眼睛里有气分笑意,三分欣慰:“分析的很准确...继续说...”
“天龙湾的案子也证明了我的观点...你早就推测出死者的妻子怀了凶手的孩子,但是在审讯室里你并没有表态,你知道一旦你提出质疑,就可能会杀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由于死者的妻子一直想掩盖这件事,所以你没有继续挖掘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