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少年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阿加雷斯城，”拉斐尔酌量着说，“在凡界确实很闻名，但是也确实很……混乱。那是个没有秩序与公义的地方，那里的生灵们被各种欲望蒙蔽了双眼，衍生了无数罪恶。无数凡界生灵在那里肆意放纵自己的欲望和罪恶，种种行为实在丑陋得不堪入目。”说到最后一句，这个温雅的天使长脸上甚至露出了厌恶。

对于拉斐尔对阿加雷斯城的评价和厌恶，金发少年不置可否。

倒是玛门嗤笑，但也没说什么话去反驳。如果不是金发少年在旁边，他一定会好好嘲讽拉斐尔一番，但是在创世后就明显偏爱光明的创世神面前，有很多在魔界和对手面前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来的话可都是禁忌。

接下来金发少年一直专心吃着盘子里的晚餐没有说话，这导致了餐桌的气氛有些压抑沉闷，拉斐尔吃着自己精心做出来的食物心里忐忑着刚才的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就连玛门也一改平时一边吃饭一边在食物里找茬的习惯乖巧安静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直到吃饱了放下了刀叉后，金发少年抿了一口鲜榨的果汁才开口问：“阿加雷斯城的地下拍卖会你了解多少？”

餐桌上的气氛一松，拉斐尔重新弯起温雅的微笑：“只去过一次，了解得不多，不过地下拍卖会上的东西确实挺……稀有珍贵的，不过那仅对人类而言。”

“他们贩卖其他种族作为奴隶，这事你知道吗？”

拉斐尔一愣，然后叹息道：“知道。其实不只是阿加雷斯城的地下拍卖会，许多地方的地下拍卖会都会有别的种族出售拍卖。”他皱起眉，有些难以启齿，“像兽人和精灵这种稀有又美丽的种族一向是人类贵族们最为热爱的，无论是拿来当……宠物，还是收藏品……我也不是没有私下阻止过，或者把那些生灵们放生，甚至也把他们买下来送回过他们的族地，但是这也仅仅是杯水车薪罢了，我能救得了也只是我所遇到的那些。”

整个凡界被人类贩卖作奴隶的他族生灵有多少？他能救的仅仅是那些几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