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驰手头的动作微微停顿,没答。
怎么答呢?
江定这次回来表现得完全不同于以前,跟变了个人似的,对他下手狠到了极点。
江今驰的脑子里不自觉晃过这几天他所见到的江定。
有事没事就故意带人来家里,然后冷脸看他排异,任他痛得缩成一团,江定也是那么副慢悠悠,轻飘飘的表情,还会说些听起来十分轻松愉快的话题,比如,讨论刚上映的一场电影,仿佛他做着这样恶毒的事情都如同只是看一场电影那样,日常又轻松。
为了少成为江定拿来消遣的对象,也减少排异,江今驰只能尽量少呆在家里。而他也没地方去,便只能坐在这个广场。
江定故意拿走了保险箱里全部的钱,甚至连家里随处放着的零钱也统统收起来了,他意图明显,就是一分钱都不留给他。
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也被江定弄没了,连咖啡机都没剩下,他意图依然明显,就是不给他吃喝。
车钥匙那些更不用说,总而言之,江定一点能用的东西都没留给他。
江今驰现在唯一还能使用的就是自己以前的卧房,可床上的床单也被江定浇了水。他愤怒地看向江定时,江定只是轻飘飘且没有歉意地跟他说:“哎呀,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的,水就洒了。怎么办呢?你没床睡了。”
本想着联系下朋友或者爸妈,但是家里的座机直接被江定剪了线。
江定将他按到墙上,拧着他的胳膊,笑吟吟地警告他:“尹事澄和爸妈那边,所有人,我都会随时联系着。要是你联系他们,导致我有暴露风险的话,你知道后果的吧?”
江今驰被江定拧得生疼,但耳边的声音却轻松极了:“如果我被拆穿,我立刻让你排异到消失为止。你应该知道我的,我从来说话算话。”
餐厅内,江今驰捂了捂之前被江定拧过的胳膊。
疼,过去两天了还是很疼。
江定下手一点没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