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搓搓双手,指着剩余的布匹说:“既然乌朗人的需求已经满足了,剩下的这些我们就往外卖吧,卖给别国人就不用那么低的价格了吧,哈哈。”
乌朗对外的布匹倾销由此开始。
更好的质量,更低的价格,西尼是对他们进行了封锁,但也只有西尼,其他国家眼看着乌朗布大肆进口,都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哩。
后来的海勒·维伦有时候会回想起这段时间。
他玩过一个无聊的游戏,他有一个“へ”形的木板,他喜欢拿一个小球从左边滚上去,然后又从右边滚下来。
这个游戏的“要点”——虽然只是他一个人的游戏,但他对规则很严苛呢——这个游戏的要点,或者说目标,就是掌控那个最佳的力度,让小球既不至于还没到顶端就又落回左边,但又足够小可以让它在顶端几乎是让人心惊胆战地看着它跨过那道坎,向右落去。
海勒很喜欢看小球在高点的那一瞬间,他喜欢看着马上要静止的小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
他后来回想起来,两位公爵喜滋滋地将多余的布匹卖向国外的那个时刻,就像是小球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在那之后,没有一件事能被任何人任何物掌控了,世界就像那枚小球一样,疯狂地下坠,向前,向前!
两位公爵从布匹倾销上获得甜头只是一个开始,他们开始要求更多的产量,或者说,不仅仅是他们,利益动人心,这个“小作坊”能获得的利益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出来,更多的人想要分这杯羹了。
改进一个机器,或许要花上不少工夫,但复制一台,就轻松得多。
一时间,雨后春笋一般的超大型“作坊”落地。
其中不乏心思机敏的年轻小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