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低喃, 却重重地敲击在叶眠的心头。

继而反复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叶眠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可身体却好像有些不听使唤。

他脖子僵硬，只能整个身体缓缓地转过来。

然后，看向陆行知。

病床上的男人, 微微侧着头，面向着自己, 他没有睁开双眼。

可他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跌落了。

半个小臂都挂在床沿。

叶眠可以肯定，陆行知的手, 刚才明明好好的在床上，他才给他活动过四肢关节的。

所以，是陆行知自己动的。

叶眠奋力迈开步子，再一次回到床边。

他用力握住陆行知那只试图伸展, 试图抓握的手。

他俯下身，用自己的唇紧紧地贴着陆行知的额头。

他用颤抖的语调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陆老师, 你叫我什么, 你再叫一遍。”

泪水顺着叶眠的脸颊, 滚落了。

落在陆行知的眉间, 落在陆行知恰好睁开的眼眸之中。

眼睛受到了刺激，好像被触碰的含羞草一样, 再一次紧紧地阖上了。

可叶眠听见了。

陆行知听懂了他的话。

他又一次低喃了一句：“眠……”

“陆老师, 陆老师你醒了, 你真的醒了。”叶眠小心翼翼地搂着陆行知的脸, 他的吻，一下又一下，合着泪水落在陆行知的脸上。

是很软、清新、又湿润的感受，让陆行知沉沦到不可自拔。

他想要抓住这份感觉，可睡意又一次向他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