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菁站在陆行知身侧, 而叶家三口则坐在叶眠右侧的沙发上。

余向菀的视线一直都注视着叶眠, 就像是怕闭一闭眼, 眼前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抽泣声依旧断断续续。

谁也没有先开口。

沉默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占据了陆行知的双耳。

叶眠知道他不舒服, 只能握着他的手，给予他一定的安抚。

良久, 还是叶连山先开了口。

“陆先生, 我很抱歉。这一次, 确实是我们思虑不周, 这件事君泽有阻止我们，只是……”叶连山看了看身边的爱妻，“菀菀她，她是眠眠的亲生母亲，她只是想看一看自己的孩子。”

“看一看。”陆行知的语调深沉，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现在你们都看见了，那我问你们，你们有什么打算。”

陆行知一句话，就让叶眠看到叶连山的神情显得非常为难。

同样，叶书珩也是如此。

他看得懂，也十分了解像叶氏这样的家族，内部是怎样的盘根错节。

可陆行知的质问却只是开端。

叶眠没有想到，陆行知远比他想的更深。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担起父母的责任？”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一个家？”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为他讨回公道？”

陆行知连续三问，句句发自肺腑，对叶氏父子，对余向菀那就是深入灵魂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