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这里?”

主仆三人回身望去,周子濯正朝这厢走来,周福跟在身侧,手里提着两个布袋,瞧着沉甸甸的。

秦漪往旁边退了退,周子濯这才瞧见立于柱前的观南,诧异之余加快脚下速度。

来到几人跟前,周子濯合掌示意,道了声“观南大师”。

廊道本就狭窄,此时站了这么些人显得有些拥挤,宝珍宝画自觉退下,临走前拽了把周福。

观南合掌回礼,又听周子濯问道:“大师来寻内子所为何事?”

不知为何,秦漪觉得他这话听着有些别扭,仔细思索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指尖转动的佛珠猛然停下,观南垂着眼眸,叫人看不清其中情绪,白净的耳垂微微泛红,良久才道:“阿弥陀佛,贫僧恰巧从此处路过,思及夫人在寺中受伤昏迷便觉有愧,是以特来探望一二。”

周子濯注视片刻久未开口,半晌朗声笑道:“原来如此,大师此般心意实在令人动容。”稍顿,“不过大师不必在意,内子确在贵寺受伤不假,但如今贼人已被抓捕归案,内子又得大师及时救治,这般功德令我等没齿难忘。”

一侧,秦漪适时说道:“是啊,观南大师,昨晚真是有劳您了。”

清风从身前拂过,带来阵阵清凉,无形中拭去额上细汗,观南淡淡一笑:“两位施主客气了,女施主既已安然无恙,贫僧便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