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秦云却像并未意识到似的,又道:“怎么会呢?这段时间众人都在议论,苏将军镇守南疆两年期满,短则一月,长则俩月就回京了。”
说罢她又看了一眼秦漪,继续道:“到时候月遥姐姐自然也跟着回来,许久未见,我真是想极了她,子濯哥哥定跟云儿一样吧!”
“云儿,休要胡说!”赵氏适时斥道,脸上却并无明显的责怪之意,“子濯别介意,这丫头叫我们惯坏了。”
周子濯神色自若,微微颌首没有搭话。
秦漪松开帕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母亲不是还要带妹妹去求姻缘吗?快去吧,晚了可就不灵验了。”
“你!”秦云微恼,跺跺脚朝佛堂走去,赵氏忙跟了上去。
宝珍和宝画有眼色地退到一旁树下,一时间,池边就只剩秦漪和周子濯二人。
犹豫许久,秦漪先开了口:“阿濯,你......近来可好?”
手里的帕子重又被她攥紧,一会儿的功夫便已攒了许多褶,半晌未听到回答,她抬眸,不期然对上他的目光。
平静的,就像一潭枯水。
“一切都好。”他淡淡回道。
一种难言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秦漪挪开视线,那些想好的措辞竟都说不出口了。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