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将军。”秦漪福身道。
苏将军撇过脸去,淡淡道:“这是月遥的遗愿,我苏家欠你的,自此一笔勾销。”
看着父子两人离去的背影,秦漪心中百感交集。
一夕之间,承德帝老态尽显卧病不起,宫宴过后没几日他便立下诏书,向众臣宣告,立观南为太子。
观南从晋王府入主东宫,承德帝养病这段时日便由他来帮着料理朝政,如今的他已渐渐有了君王的气质,骨子里刻着阙家世代征战沙场不畏生死的血性,又保留着前二十几年里以普渡众生为己任的慈悲。
册封仪式结束后,朝中大臣向陛下提议道,太子年岁已不小,该当尽早选妃为皇家开枝散叶。
那日早朝退罢,观南便向陛下请了道旨,为他和秦漪赐婚的圣旨。
大婚定在十月中旬,据说这日子是经由国师算过的,是难得的良辰吉日。
陛下开了金口,诸位大臣即便心有不满也无可奈何,倒是那些家中有适嫁女的官员颇为遗憾,又道秦漪实在命好。
离大婚还有十几日时,宫里来人特意叮嘱,行礼前万不可再见面,以免破了老祖宗的规矩不吉祥。
秦漪听到这话只掩唇轻笑,规矩不规矩的她不在乎,倒是观南,他当真沉住了气不来见她,只派人送口信过来,叫她只管安心在闺中待嫁,其余诸事自有他来操办。
眼看婚期将近,她心里没来由的越发紧张,这是她第二回 嫁人,按理说该更淡然才是,可她依然与别的新婚妇一样翘首以盼又隐隐激动,但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