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瞥向秦漪,其中意味不言而喻,秦漪拈起玉碟里的口酥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后才缓缓说道:“待他何时死了再告与我。”
桌下,观南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似在无声安抚。
乌则钰仿佛百年老人般长叹一声,“是非恩怨何时了。”
话音刚落,门忽然被人从外敲响。
“进来。”
“晋王殿下,沈大统领在外头,说有要事要跟您商讨。”
观南剑眉微蹙,抬眸望向秦漪,甚为歉意地说道:“我先走了,待忙完再来看你。”
“无妨,你去忙就是。”
秦漪起身送他离开,如今正值形势严峻之时,儿女情长自要暂时搁置一旁。
待送走观南回到房中,倚靠在窗边的乌则钰不知何时又睡去了。
“巴柘,你们少主这病……真就没有半点法子医治吗?”
“若有办法,即便是让属下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二人在门外低声交谈,都未进去打搅那熟睡的人,温暖的阳光晒在他脸上,此时的他一反无往日手段狠厉圆滑世故的模样,而是因为病痛平添了几分脆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