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人把我折磨成这样,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做什么!”
她声音沙哑的好像一口古钟,又像从阴森的地狱传来的恶鬼低吼。
“你对我而言已无利用价值,倒不如施一回善,放你一条贱命。”秦漪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会有这么好心?”念月嗤笑道,“你把我弄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吗!”
“报复你?”秦漪冷哼一声,不屑地瞥她一眼,“你以为凭你这条烂命值得我大动干戈?”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那往后便好好待着吧。”
“等一下!”
念月连滚带爬跑到牢房前,心急地问:“你肯定不会那么好心就这样让我离开,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漪直视着她,嘴角渐渐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日落黄昏,乱了几日的周府总算平静下来,这两天周家大门一直关着对外谢客,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以防将军府的人闹上门来。
此时,苏月遥瞪着眼静静躺在榻上,额上箍着一条纯白头巾,双目无神空洞麻木,再无半点往日的灵动和娇纵。
屏风后,周子濯隔着一道床幔望着她,良久,他抬脚朝床榻走去,在一旁矮凳坐下。
“月遥,我们都还年轻,日后定还会有孩子的。”
他攥住她叠放在胸前的手温声安抚,瞥见她眼角滑落的泪水时心头也涌上一阵酸楚,这孩子毕竟也是他的骨肉,如今他已是万般悔恨。
“月遥,我答应你,往后与你好好过日子,我答应你。”
他声音低哑眸光闪动,攥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可这双手一片冰凉,无论他怎么捂都捂不热。
终究是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