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漪目不斜视,只道:“莫非殿下今日也醉酒了不成?”
阙晖瞥了眼李文,后者忙退到一侧,垂首敛目收起耳朵。
“本王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他凑近两步,一股浓郁的胭脂味扑面而来,也不知刚从哪处温柔乡出来,“自昨晚一别,本王甚是思念姑娘,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云凰姑娘可有同感?”
候在一侧的李文暗自撇嘴,心道这豫王属实色胆包天,青天白日的竟在这宫里调戏女子。
宝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素闻这厮仗着自己母妃一国之后的身份猖狂惯了,却未料竟能到这等地步。
倒是秦漪面无波澜,只轻哼一声,偏头看向李文,道:“豫王殿下阻碍民女面见陛下,还望公公做个见证,到时候也好向陛下说清楚。”
幸而李文也愿意做这顺水人情,便好言劝道:“豫王,陛下着急召见,若去晚了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您看……”
阙晖轻哼一声,不甘心地往后退了两步,“无妨,本王有的是时间,云凰姑娘慢走。”
秦漪嘴角冷笑,头也未回直走向前,这种人面兽心之徒,她与之同在一处就觉恶心作呕,更莫提跟他搭话。
不久后,她随李公公来到华清殿,琉璃瓦在艳阳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晃眼的光芒,朱红内柱高耸入云,顶端盘桓着栩栩如生的金龙,重檐殿顶玉阶彤庭,无一处不彰显天子至高无上的地位。
殿内,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的,正是深受百姓爱戴的承德帝。
只是今日,秦漪注定见不到他平易近人的一面了。
“好一个祸国殃民的秦小女。”
低沉有力的声音在殿内响起,秦漪心神微紧,盈盈跪拜道:“陛下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