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玉佩,你走之后,我日日夜夜带在身上,你可还记得曾经说过,这世上除了她,你便只亲近信任我一个。”
“绾梅,我在你住的院子里种满了梅花,去年冬天下雪时,满院都是梅花的清香,那晚我梦到你了,梦见你冲我笑,叫我阿濯。”
他醉眼迷离浑身酒气,说出的话好似提前想了许久,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秦漪攥紧衣袖,桌上铜镜映出他的面容,他手中拿的,正是母亲留给她的玉佩,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即命人夺回来。
“周公子,你这般纠缠于我,就不怕令夫人知道后伤心难过吗?”
周子濯垂下头,良久苦笑一声:“绾梅,我知道你在故意跟我置气。”
“月遥……娶她进门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为了给彼此一个交代,我本以为与她成婚能从你突然离开的痛苦中走出,可事实并非如此。”
“她远不如你,府里整日鸡犬不宁,绾梅,我好怀念你在的日子。”
秦漪强忍着翻涌的恶心嗤笑一声:“周公子,别用你那假模假样的深情在我面前演戏,我已说过无数次,我不是什么绾梅。”
“我可没她那么蠢。”
她起身,在周子濯开口前冲门口小厮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抬手朝周子濯后脖颈处送去一记手刀。
对待醉酒闹事的客人,就该这般直接粗暴。
小厮正要扶着周子濯出去,未料酒楼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苏月遥带着几个家仆气势汹汹地赶来,看见不省人事的周子濯和一脸含笑的秦漪时,她愤怒地几近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