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承德帝眉峰微微舒展,可想到什么又疲倦地揉揉眉心。
“千防万防,没想到国师所说劫难终究还是来了,更没想到还是情劫。”
“奴才刚刚得到消息,观南法师时常在那秦小女的住处徘徊流连,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要为了她还俗。”
承德帝脸色肃沉,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良久沉吟道:“此人已留不得,却也不能冒然动手,李文,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素闻旧时鄯州出了个玷污当地寺院的女子,后来被那里的佛家信众驱赶出城,想来若是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那咱们的人都不用亲自动手,那秦小女也会吃不少苦头。”
承德帝眸中闪过一抹纠结,快得让人察觉不到,片刻后,他抬了抬手,沉声道:“就依你所言,去吧。”
“喏。”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便来到便来到杏月,只是鄯州的气候依然很冷。
时至今日,云绣坊堆金积玉,在周边盘下不少铺子开设布庄,卖的物什已不局限于靖安服饰,总而言之,秦漪赚得盆满钵满,富贵逼人。
可鄯州子民见到她时却都要低斥一句“妖妇”,乌则钰得知上回的事后又给她加派数十个护卫,生怕她又出什么差错。
自那晚不欢而散后,观南未曾再来找过她,按理说城中那些百姓也该将此事淡忘了,可偏巧,总有人是喜欢挑事的。
这晚,秦漪从红莺馆出来时恰好遇到观南,他就站在数十步之外的地方,双眸平静地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