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莹,你也跟外人一样不信我?”

周子莹将信藏在背后,眼角泪水止也止不住,良久,她抬手比划道:“哥哥,你说的那些话都被我听到了,你还想狡辩吗?”

“那些不过是我的一时气话,绾梅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与她自幼相识,怎会忍心毒杀她?”沉默许久,周子濯开口耐心解释道,“外人早已看我周家不顺眼,所以总想着编造是非构陷我,以达到扳倒国公府的目的,你可明白?”

这番话让周子莹心头的恐惧微微消散一些,亦或是说,对周子濯的失望消减许多,但她又转瞬间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那杨麻子好端端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她又急忙比划道。

“那是他该死,多嘴的人有何意义继续活着。”周子濯冷声回道,“子莹,这件事牵扯太多,你莫再多管多问,听话,把信给我。”

周子莹身子往后趔了一下,神情不由自主带了几分防备。

这回,周子濯彻底没了耐心,伸手沉声道:“你可是一点也不信我?”

他面色冰冷,语气阴森,哪里还能看见一点以前那个风度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周子莹手一抖,袖中信封悄然落地,他弯腰捡了起来,瞥见上头“宋景然”三个字时眸中一阵刺痛。

“你与绾梅向来关系亲近,连信任之人都是同一个。”他将信拆开扫眼看完,接着便放在油灯点燃,“我想,这样的人若是突然离开尘世,必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烛火摇曳,屋内地龙烧得正旺,可周子莹还是生了一层寒意。

许是噩梦缠身所致,一夜之间三姑娘忽然病了,病得突然,病得厉害,且说那病可能传染,所以近段时日都不能见客,这病正赶上过年,一下子让周家好不容易迎来的一点喜气冲淡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