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麻子,你竟敢给咱们少爷泼脏水!你还是人吗!”

杨麻子早已吓得浑身直哆嗦,等看到脸色阴沉的周子濯时忙跪倒在地。

“少爷,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是他们,是他们非逼问我,还让我签字画押,他们说若我不从便视为同伙,要治我死罪,小的不想死啊少爷!”

周子濯攥了攥手指,良久,他忽而笑出声来。

“宋大人这是何意?屈打成招,还是公报私仇?”

宋景然目光冷肃,直问道:“大火那晚你别苑无端少了个下人,周大人,不知此人如今被你藏到哪去了?”

闻言,周子濯微愣一瞬,转而看向杨麻子,“少了个下人?”

宋景然当他装傻充愣,便道:“周大人,你不会想装作不知道吧?”

短短几瞬间,周子濯神色变换数种,他心头猛跳,又觉那想法实在荒谬。

半晌,他抬头看向宋景然,“宋大人,你直闯我国公府,既无圣上旨意,又无大理寺查案公文,究竟是何居心?本官身为朝中四品大臣,断不会容忍你这般随意构陷。”说罢他挥了挥手,“周福,替我送宋大人出去。”

“周子濯,此事大理寺确未立案,可真相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宋景然脸上浮起愠怒,声音铿锵有力,“你手刃自己发妻,就不怕午夜梦回恶灵缠身?”

“宋大人身为大理寺少卿竟也信鬼神?”周子濯嗤笑一声,“可惜,本官未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他眉眼冷淡,嘴角扯出一抹讽笑:“倒是宋大人这副模样,未免让人越发怀疑,你可是至今还在妄想旧情!”

“你!”宋景然怒目圆睁,心头怒火快要将他吞噬,“你当真是无耻至极,我与绾梅清清白白,外头那些龌龊小人胡乱说说也就罢了,可你身为她夫君竟也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