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压不住胃里翻涌的酸水,撩开另一侧帘子探出半个身子呕吐起来。

“释空, 停下!”察觉到异样, 观南立即低唤一声。

马车上,宝画一下又一下给秦漪顺气,“小姐可是吃坏肚子了?”

“不能啊, 咱们吃的都一样。”宝珍皱眉说道。

观南翻身下马疾步走来,此时秦漪胃里舒坦许多,看着地上的那些污秽便只剩难堪。

“姑娘可好些了?”

“我好多了,不妨事,继续赶路吧。”

她拿出帕子轻拭嘴角,观南眉头稍展,又道:“姑娘把手递过来,贫僧替你把把脉。”

秦漪未扭捏,挽起袖子递了过去,观南噤声覆上手指,见无异才放下心来。

到后半夜时众人已十分困倦,幸而遇到一座破庙,便停下在此处将就着歇息一晚。

夜里不比白日,阵阵寒风侵肌入骨,冻得让人浑身打颤,释空寻来一堆柴火点着,这才勉强消去几分寒意。

秦漪和俩丫头相互依偎着渐渐睡去,观南和释空便坐守在门口。

抬头看去一望无垠的暗夜月明星稀,四下里悄然无声,偶有木头燃烧的刺啦声传入耳。

冷风吹打在观南身上,直到此时他心中的怒火才平息下来。

适才在客栈里,若非尚有最后一丝理智,他恐怕就要犯下无可饶恕的罪过了。

想到此,他耳边又响起万千戒律清规,伴着悠扬绵长的木鱼声笼罩在他四周,压的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