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兴冲冲地指着不远处的一家铺子,抬眼望去,那招牌果真与京城里的一模一样。
秦漪收回视线没有接话,如今她已不是往昔那个闲情逸致赏花品茶的富家小姐,自也没有心思去买糕点。
她抬手指了指布庄,道:“我去瞧瞧,法师带释空小师父找地方歇脚吧。”
观南微颌首,身子却未动弹,如门神一样守在外头。
没过多久秦漪便携俩丫鬟出来了,几经打听,此处竟只有一家客栈,且离此处还有段距离。
一行人照路人的指引在傍晚时分抵达那家客栈,但见这四周荒无人烟十分苍凉,若非那酒旗潦草写着“客栈”俩字,路过的人只当这是哪家农舍。
秦漪心底隐隐生出异样的感觉,才欲开口,打里头出来个男人,长得膘肥体壮浑身煞气,嘴里叼着啃了一半的骨头,见了便问:“您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宝珍未觉有异,如往常一样掏出银两递过去:“备两间房,做些素菜,再把我们的马喂饱。”
男子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眯着眼将他们一一打量一遍,“几位爷不打点好酒喝?这天喝点热酒才暖和。”
“不用,有劳。”
男子阴阳怪气哼了声,带着他们来到客房,两间屋子并未挨着,推门而入,屋内勉强算的上干净,只是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在空中弥漫。
“小姐,奴婢总觉得这客栈有些怪。”宝画拧眉说道,“刚才那人瞧着凶神恶煞的,叫人瘆得慌。”
秦漪亦有此感,不过这寨子统共就这么大,方圆几十里地唯这一家客栈,眼看天就要黑了,若不在此处落脚歇息便只能露宿荒野了。
吃罢饭后,秦漪坐在窗前将白日裁回来的布匹拿出来,照着印象里的尺寸在上头定点。
宝画看着那青灰色的布料轻声问道:“小姐,您这是要给观南法师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