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扰了陛下,观南罪过。”他垂眸合掌道。

承德帝捋着胡子笑了笑:“观南,你可是不愿前往北越?”

观南盯着指尖上的结痂看了许久,那里似乎还有秦漪留下的余温。

良久,他阖了阖眼:“能为天下黎明布道讲经是观南的荣幸,观南……乐意至极。”

承德帝欣慰地点头:“好,既如此,那你这几日准备准备,月底前便出发吧,此去路途遥远,寡人派支侍卫护你周全。”

“陛下。”观南轻唤一声,“贫僧向来喜欢清净,若有侍卫陪同只觉太过张扬,此行亦是修佛之道,贫僧独身前去即可。”

“那怎么行。”承德帝皱眉道,“这一路过去少说也要月余,路上无人作伴,你孤身一人若出了什么差错如何是好。”

沉吟片刻,观南又道:“那贫僧便带一两个寺里的弟子同去罢。”

承德帝深知他的脾性,见此也不再坚持。

这厢,释空依着观南的嘱咐特意候在佛殿门口等着,今日来寺里烧香的人格外多,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香客唯恐瞧漏了。

约摸两刻钟后,周夫人果真来了,其女周子莹走在一侧,身后一众侍女里最后头的那个正是宝画。

一行人经过时释空立即合掌施礼,宝画未进佛殿里面,与另外两个侍女一同候在外头。

释空急得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搭话,只能频频看向宝画,可那姑娘形色憔悴无精打采,一直垂丧着头,根本没注意到他。

眼看周夫人就要出来了,释空咬牙抬脚走去,通红着脸合掌低声道:“施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