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南垂眸看着她衣裙上被火烧的数个小窟窿,闻言并未多问,只应道:“好。”
想到什么,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那样式似曾相识,他取下盖子递过来,淡淡道:“施主脸上有伤,今日暂且无法清理,你且抹点药膏舒缓疼痛,明日我去寻药草来。”
秦漪抬手接过,药膏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正是之前在寺院中被树枝划伤时他给的那瓶。
那时,她还未嫁进周府,还是个对情爱满怀希望的蠢人。
她垂下眼帘,道了声谢,观南不再多留,抬脚往外走去。
……
天即将破晓时,秦漪从噩梦中惊醒,下意识唤出宝珍宝画的名字,待看清所处之地时才猛然想起,她如今已是死去之人。
她强压下心头的苦楚,艰难地从干草堆中爬起来,却在推开门后被眼前一幕给惊住。
本以为观南早已离去,未料他竟当真守了诺言,就这样在门口守了一夜。
他背对着门口,双腿盘坐地上,正如初见时那般安静的在那打坐。
听到动静,观南缓缓睁眼,捡起身前的佛珠起身,“施主昨夜睡得可好。”
秦漪眸色微动,在他看过来时立即将头扭到别处,她知道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定然丑陋无比,她不愿旁人见到,她害怕从对方眼里看到惊愕,更害怕看到可怜和同情。
观南察觉一二,他转过身去,走到墙角处捡起一把生锈的镰刀,又背起躺在地上落满灰尘的竹篓,待走至破落的篱笆小门处才嘱咐道:“施主不妨再歇息一会儿,贫僧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