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庆国公府家的二少夫人一连几日不见人影,京中无人议论?”

“略有耳闻。”她低着头,用不太地道的中原话讲述道,“前段时间庆国公府有个侍女偷跑出府,逢人就喊她们小姐被姑爷藏起来虐待,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秦漪闻言心头一紧,却没法判断她说的是宝珍还是宝画,急忙问道:“后来呢?”

“后来,那丫头被她府里的人当众打了顿板子,除她之外,庆国公府的下人对外坚称其二少夫人抱病在身,被送往别苑静养,也有人传周二公子闲暇之余便会前去探望,还特地去往寺庙烧香拜佛,以求夫人早日安康。”

秦漪藏在袖中的指尖不住颤抖,强压下心中愤怒,轻声问:“你为何想要逃跑?”

冷初面色凝重:“我虽是被你们朝廷掳来的战俘,可我永远都不会低声下气地伺候自己的敌人,用你们中原话说就是,宁死不屈。”

这番话让秦漪顿生同病相怜之感,她幽幽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伺候别人。”稍顿,“相反,若你能带我离开此处,我可还你自由身。”

冷初狐疑地看着她:“我听他们叫你少夫人,你当是这里的主子。”

秦漪闻言喉间发苦:“说来可笑,我被自己的夫君软禁于此,而我就是那个‘抱病在身’的周家二少夫人。”

……

自从冷初来到这里,秦漪死寂的心重新活了过来,二人趁侍女不在时小心商量着逃跑对策,可这府苑四处被人严加看守,除非她们有通天的本事才能离开。

可秦漪没有泄气,因冷初给她带来了太多希望,让她越发向往外面的世界。

“……在我们那儿,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学会训马,去年我阿爹送我一匹小马驹,那马儿是走丢了跌进泥潭里,被救上来时已经奄奄一息,那时正值寒冬,阿爹说若是再晚发现一会儿那马儿就不行了。”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