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濯才欲上马车,身后响起一道熟悉声音。

“周兄留步!”

他回身望去,待看清来人时覆在秦漪身上的双手又紧了几分,眸中寒光尽显。

宋景然收住缰绳担忧地看向他怀里的人,奈何那满头乌发遮挡着,堪堪只瞧见半张白皙小脸,他扬声问道:“子濯,你要带秦妹去往何处?”

闻言,周子濯冷笑两声:“你何时对我夫妻二人的事如此关心了。”

宋景然一噎,面色也沉了下来,“秦妹视我为兄长,既如此,她的事我自要问上一问。”

他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浑身写满了疏远,“不劳你操心了。”说罢将秦漪抱上马车。

“慢着!”宋景然翻身下马疾步走去,伸手挡在他面前,“秦妹欲与你和离,如今她又昏迷不醒,你究竟要带她去哪里!”

两人的争执引得路人纷纷看来,宋景然趁此往里面看了眼,只见秦漪双目紧闭面容憔悴,心中忍不住起疑,为何这番动静下她还未醒来。

周子濯放下帘子,转身凝视着他:“与你何干?”

见此,宋景然猛然想起宝画到他府上时说的那番话,一时怒上心头。

“子濯,我知你心中无她,既如此,你又为何拘着她?秦妹年幼丧母孤苦无依,嫁与你后又不得你周家半分庇佑,可你却迟迟不肯放她离去,如今又趁她昏迷任意妄为,作为她兄长,我决不允许你这样欺辱糟践她!”

“兄长?”周子濯低笑两声,眸中闪过几分嘲讽,“景然,你怀的什么心思真当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