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沙哑绝望的声音响彻满屋,魏氏瞪着眼睛看向她:“怎么,你可是不服?”
泪水在眼眶不断打转,秦漪扬起下巴凄笑几声,两手撑着站起来,一字一句道:“周夫人,我自嫁入周府受了多少委屈您莫非看不见吗!念月只不过是个通房丫头,可你们不顾伦理让她生下孩子,究竟置我这个正室于何地?”
她又哭又笑,好似要把挤压在胸腔里的痛苦全部释放,“是,我既为人妇便该心胸宽广,孝顺公婆敬重夫君,可你们,从头到尾不曾给过我半点体面,任由一个卑劣婢女欺辱我!”
“我本以为只要将您奉为娘亲那般敬爱便能得您几分庇佑,可终究是我错付了。”她攥紧手指,声声泣血:“我要与周子濯和离,自今日起,我不再是你周家人,如此,你便无半点资格动我,包括我的丫鬟!”
一席话毕,满堂震惊,魏氏更是瞠目结舌,而后怒从心起,猛地拍了把桌子。
“好啊!我道这些日子外头怎么总是风言风语,说你与那宋家公子往来密切,原是早就有了私情忘了本分!”
秦漪被她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您怎能这样羞辱我!”
“羞辱?你身为人妻不守妇道,我周家因为你被人暗地里说闲话,本以为你会自觉收敛些,可到底是我看错了你,做了这些事你竟还敢提出和离?”魏氏胸口上下起伏,满脸怒意,“周秦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若非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我定让子濯将你休去!”
“来人,把她押去祠堂跪四个时辰,任何人不得求情,如若不认罚便回来报与我,少跪一刻钟就让这俩丫头加倍补过!”
魏氏说的每个字就如利刃般扎在秦漪心上,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只觉眼前天昏地暗,再无半点挣扎的力气。
直到被拖出很远,宝珍宝画凄哑的呼唤声还在耳边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