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对不起,我能理解,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这样不经大脑冲动之下就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我知道,我都知道。”说着说着,傅怀禹就红了眼眶。
“哎哎哎,别,别别哭啊,干嘛呀这是。”
“没哭,风吹沙子进了眼而已。”傅怀禹推开他,快速抹了把眼睛,点火挂挡,“我先送你去警局。”
看傅怀禹这样子,祝玉寒真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
他也明白,因为自己傅怀禹已经失去了亲人,所以在有关自己的事上他就会特别执着,甚至可以说是偏执。
傅怀禹觉得祝玉寒一定不知道,从自己与他初遇开始的爱慕,到现在也未曾消减半分,他甚至觉得,在与自己分开两年后这个人还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在这本就不平衡的段感情中,自己主动太久会变得患得患失,他最怕的是,两人对于这段感情的经营就像游戏一般,自己还在兴致勃勃,对方却早就觉得索然无味,却出于愧疚或者是同情而一直陪自己继续这场早就该结束的游戏。
自己真的是太悲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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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到警局门口,祝玉寒最后摸了摸傅怀禹的手,轻声道:“那我先过去了,晚上见。”
傅怀禹点点头,没说话。
“你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下,我妈妈买的水果和牛奶你也记得吃。”
傅怀禹依然只是木然地点头。
祝玉寒长叹一口气,像个濒死的老头子一样,颤巍巍下了车,目送着傅怀禹的车子驶出自己视线。
他觉得自己就像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无论说多少句“对不起”都于事无补。
正幽怨地发呆,童嗣拿着两只包子提着一杯牛奶哼着小曲儿走了过来,看到祝玉寒这样子,不禁跟着凑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祝玉寒赶紧收回目光,眼神瞟着瞟着就瞟到了童嗣手中的包子上。
童嗣紧张地将包子藏到身后:“我,我就买了两个,不,不够吃……”
祝玉寒瞥了他一眼:“小气。”
两人进了警局,正好碰到重案组在这边询问案情,祝玉寒暗觉事态不对,结果霍桑看到了他,一副“哎呀真不巧咱俩又要共事了”的表情抓住他:
“刚才我们接到上级指示,这次陈曦颜剥皮案由我们共同接手处理。”
其实霍桑也挺莫名其妙的,他还挺喜欢和祝玉寒一起共事,这人都不知道自己总会散发出吸引人的魅力,尽管他老是骂脏话,还总把脚搭在桌子上,但霍桑却觉得他实在有趣。
“那你就……先跟我一起去一趟音乐学院找陈曦颜的同学了解下情况吧。”
霍桑点点头,像只忠犬一样紧跟其后上了警车。
“吃早餐了么?”在车上,霍桑问道。
祝玉寒转动着方向盘:“还没呢,我妈上午八点的飞机,我七点就得把她送到机场,又怕上班迟到,马上就赶过来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吃。”
“学校肯定会有卖早餐的,需要我帮你买一点么?”
听到这句话,祝玉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后背凉飕飕的。
他记得刚和霍桑开始接触的时候,霍桑这厮甚至把自己扔下警车让自己走回警局,男人的友谊真的很奇怪,喝过一次酒、吐露过一次肺腑之言就足以让一个高冷又无情的自私鬼变成一只摇尾点头的忠犬。
祝玉寒想着,嘴角不自觉咧到了耳朵根。
两人驾车来到A大音乐学院,一下车,就有不少妹子为霍桑的神颜所折服,凑到一起激动的小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