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什么事。”那医生拿手帕擦擦脑门的细汗,笑道。
祝玉寒愣愣回头,瞧着那医生:“你怎么还能笑出来。”
医生不解:“不然呢,难道要哭着说么?”
那医生似乎看起来也挺开心,拿记录本敲敲祝玉寒的脑袋:“年轻人不要拿命熬夜,对心肺功能造成的压力很大,你们总以为是谣言,非得死到临头才相信?”
“听到没,以后还敢熬夜么?”祝玉寒对着坐在病床上的傅怀禹凶巴巴道。
“不了。”傅怀禹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他抬手摸摸祝玉寒的脸,“抱歉,让你担心了。”
旁边几个小护士瞅着他俩直偷笑,被主治医生瞪了两眼才勉强收敛。
“虽然这次没什么大碍,但我还是建议你住院观察几天,搭桥手术尽快做吧,别心疼钱,也别抱着侥幸心理,这心脏病就是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懂我的意思吧。”
“不心疼,我有医保。”祝玉寒愣头愣脑地回了句。
“近期不行,近期我有任务,等忙完这一阵吧。”倒是傅怀禹,自己的身体仿佛跟他没关系,还在同医生讨价还价。
“闭上你的嘴巴。”祝玉寒赶紧拿手捂住他的嘴。
他扭头对着医生讨好地笑笑:“医生,还麻烦您了,手术越快越好。”
虽然手术有一百和零两种可能,但是不做手术就只有“零”一种可能。
傅怀禹看着祝玉寒这模样,笑笑,亲了亲捂住他嘴巴的手,亲的祝玉寒一哆嗦,赶紧收回手。
“行吧,尽快通知你父母来签字手术吧。”
“只有父母能签么?”傅怀禹问。
“夫妻也可以。”
“如果是没结婚的男朋友呢?”
医生诧异看了他一眼:“不行。不具有法律效应的关系不在手术签署协议范围内。”
傅怀禹苦笑:“可是我不想被我爸知道,他年纪大了,不想让他担心。”
“那也不行。”医生扔下这句话,走出了病房。
其实手术前的协议签署就是医院的一种免责手段,签了这个协议,病人死活就与自己无关了,手术成功最好,失败了顶多也就是良心受谴,其他的,影响不到他们任何。
而痛苦也只由病人家属来承担。
护士最后叮嘱了傅怀禹几句请他好好休息,便关上门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内,两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明明没了外人,可祝玉寒还是拘谨地站在角落里,瞧着自己,欲言又止。
傅怀禹看着他,指指自己手上的吊针,意思是自己过不去,要祝玉寒过来自己这边。
祝玉寒踌躇半晌,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刚一到病床边便被傅怀禹抓住了手,摇了摇,傅怀禹俏皮地冲他眨眨眼:“怎么这么拘谨,不像你啊。”
“对不起。”祝玉寒很真诚地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下轮到傅怀禹不解了。
“让你遭这种罪,都是因为我。”
“你怎么傻乎乎的,我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