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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晚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鞭炮声响彻天际。
祝玉寒站在雪地中,缩着手拿着一根烟花。
花火滋滋,映照出他难得的笑脸。
“我小时候,家里特别穷,过年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有烟花放,我没有,所以我就偷家里的钱买了一扎烟花,被我妈发现后,挨了一顿骂,但从那以后,我妈每个星期都会给我零花钱。”祝玉寒笑笑。
“你有个好妈妈。”储荣将烟花凑近祝玉寒手中的花心,点燃。
“你也是,把你培养成这种人才。”祝玉寒十分真诚说道。
“虽然我是单亲家庭,但我从来没有因此自卑过,因为无论是父爱还是母爱,我妈都给我了,虽然穷,但她也没缺过我什么,我觉得,之所以我没有产生心里偏差,全部得益于我妈。”
储荣伸手拉住祝玉寒的手,紧紧握住。
掌心的温度传来。
祝玉寒打了个哆嗦,忙把手甩开:“不要牵手,跟女孩似的。”
他顿了顿,又道:“现在女孩都不牵手了,都以老子自称。”说罢,自己都笑了。
储荣跟着笑。
这种感觉很好,让他觉得,苍凉世间,还有一丝温暖之地,可以接纳自己一切污秽,毫无保留的付出真心。
吃过热腾腾的年夜饭,三人围在一起看着笑点尴尬的春晚,对于小品歌舞评头论足,气氛融洽温馨。
年初六一大早,祝玉寒还在床上窝着做美梦,就被他妈拖了起来:
“快点,人家荷荷已经出发了。”
祝玉寒揉着惺忪睡眼,不满地哼唧两声,随即去洗漱。
“要我陪你一起去么?”储荣在一边刷牙,口齿不清地问道。
祝玉寒还没说话,倒是他妈沉不住气了:
“荣荣,我怕你去了……你也知道,我儿子长得……就那样,跟你比差远了,你去了,小姑娘再瞧上你,阿姨不好交代啊……”
祝玉寒瞪了储荣一眼。
“没事,我戴上口罩,而且,姑娘应该对我的职业会抱有一定偏见。”
祝玉寒妈妈思考再三,最终答应下来。
临走前还多次叮嘱储荣帮着看看那姑娘怎么样。
和相亲的姑娘约在一家茶餐厅见面,两人在门口等候多时,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长发女孩才姗姗来迟。
见到二人,姑娘马上走过去打招呼。
三人寒暄后,走进茶餐厅坐好。
“听我妈妈说,您是警察。”
祝玉寒“呃”了很长时间,点点头:“算是吧。”
“那么您是哪一种警察呢,交警,刑警,法警还是……”
“刑侦警察。”储荣打断姑娘的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