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混沌一片,像在炸着烟花,到最后连怎么被抱上了流理台都不知道。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圈着他的脖子。
温度慢慢攀升, 明明开了冷气, 盛望舒额头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整个人像被扔进了高温锅炉里,热得喘不过气来。
直到手指不经意间触到言落腹部,她才瞬间清醒, 降温,抿着唇推开了他。
“你的伤……”
言落被迫停下,伏在她颈窝平复着呼吸。
盛望舒“事后”发作,在他肩膀上轻轻砸了一下。
“变态。”
可那话音里却是带着笑意的,不像骂人,倒像是害羞。
言落不说话,低低地笑。
盛望舒垂眼想了想,又说:“你这样不按规程做事,是很难转正的。”
言落呼吸顿了下,抬起头看她。
清亮的目光盯着她:“应该是什么样的规程?”
盛望舒有点难以启齿,便扭过头去不看他,半晌才开口:“正常来说,不都是先牵手、拥抱,再……”
哪怕从出生就在一起,熟悉得再熟悉不过,也做不到面不改色地当面聊这种话,盛望舒说不下去了,咬了咬唇跳下流理台,只撩下一句结论:“反正你就是个变态。”
骂完人,转头跑了。
言落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抬手抚了下眉心,唇角轻勾。
太快了吗?
渴望了那么多年的愿望终于落到怀里,是他没忍住,太心急了些。
盛望舒独自在房间平复了会儿情绪才出来,赶言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