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站在门边,挡住了那自门缝外投进来的灯光。
他垂着眼,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她,从她被酒精熏染过的、白里透两分绯色的脸颊,慢慢向上,描摹过挺翘的鼻尖,到眼睑,再到那双染着微醺的眼睛。
她身上还穿着那条梅子色的裙子,掐腰设计衬得那本就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曲线尽显,两条纤细的小腿在灯光下裸/露着,拖鞋里,露出的十个脚趾全涂着梅子色的指甲油,显得那本就白皙的皮肤白得令人微微炫目。
黑色长发随意披散着,她目光迷离,漫无情绪,整个人被罩在玄关澄透的光里,像一颗饱满成熟的苹果。
言落眼皮很轻地动了下,脚尖不经意间向内挪动一步。
“能不能进来喝杯水?”他沉声道:“刚刚走太快,我有点渴。”
盛望舒抬眸看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下一刻,松开了手。
言落走进来,自己打开鞋柜换上一次性拖鞋。
盛望舒懒洋洋地往沙发处走,背对着他挥挥手:“吧台有恒温水,你自己弄。”
言落:“好。”
盛望舒坐到沙发上,从包里翻出手机,先翻看未读消息。
强撑着精神按照重要程度回复了几条,言落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她光着脚窝在白色的单人沙发里,他就站在她身后,修长的身影在她眼前落下一道影子。
下一刻,影子忽地一动,是他自后面倾身,把水杯递到了她的面前。
“喝水。”
盛望舒条件反射地接过来,边打字,边抿上一口。
熟悉的、清甜的味道入喉,她尝出桂花蜂蜜的味道。
那瓶蜂蜜还是当初从思北公馆带过来的,放在吧台上一直没开封过,她已经很久没在酒后喝过蜂蜜水了。
盛望舒睫毛轻颤了下,打字的手指就这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