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的淡淡青色略显出倦意。
言落唇角轻勾,对她笑了笑。
盛望舒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去,继续看牌。
然而宋源已经丢了牌站起来,“落哥,以为你不来了呢?”
宋源装得一脸无辜,故意提高了音量,“一天十几个小时的连轴转,又大老远地开车过来,你这身体吃得消吗?”
言落淡淡吐出三个字:“说人话。”
宋源收敛:“要不要先让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言落摇头:“不吃了。”
早就饿过劲儿了。
宋源从善如流地又问:“那换你来打?”
言落目光不着痕迹地牌桌上转一圈,“你先玩,我观战。”
“行,看归看,可不许场外指点啊。”
言落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宋源帮他搬了张椅子过来,目光在牌桌上转一圈,大言不惭道:“为了防止你帮他们,你还是坐我旁边吧。”
他右手边是盛望舒。
说完这句话,他光明正大地把椅子摆在了自己和盛望舒之间。
肉眼可见地更靠近盛望舒。
言落随即坐了下来。
他的侧影不可避免地闯进盛望舒的余光里,他惫懒地靠在椅背上,靠近她的那只手臂支在扶手上,懒懒地撑住下巴。
盛望舒甚至闻到他发间洗发水的淡香。
她睫毛微不可查地颤了下,下意识想把自己的椅子拉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