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保持缄默。
她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脚步却越来越快。
直到不小心踩到一块空心了的砖块,差点被喷出来的积水溅湿了鞋子,脚步才倏然一顿。
言落在这时轻轻拉住她的手腕,“慢点走,小心滑倒。”
他的指腹微凉,轻贴着她的皮肤,她轻打了个寒战,说不清是因为潮湿的冷气还是因为他不经意的碰触。
她没好气地甩了下手,言落像是有所预感,在同一时刻不动声色松开了她。
走到车边,言落将伞换到另一只手,略微欠身,替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盛望舒立在门边,却没上车。
驾驶座上空无一人,她转头,看向言落,“司机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
盛望舒气结:“这么听你的话,他到底是谁家司机。”
她半低着头,眉心蹙着,脸颊微微鼓起来,坏脾气自眉目间一览无遗。
隔着昏昧夜色与雨雾,让言落想到曾经。
这么多年来,她发脾气时的模样倒是一成不变。
言落低笑了声:“为你开车,他或许比信任自己更信任我。”
盛望舒低垂着睫毛,气恼地不愿应声。
这些年来,盛家的司机没有一个不认识言落。
也没有一个不知道,有他在,盛望舒便不会出任何问题。
那是一种经年累月的信任。
盛望舒轻呼口气,一言不发地往后座门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