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阳光落到手机屏幕上,眼睛被屏幕反光刺痛,她轻抿着唇,接通。
短暂的一瞬静默,那端响起的是言落的声音。
“你见过蓝心了?”
“嗯。”
“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我和她没有感情,我们只是……”
“言落。”盛望舒平静地打断他:“以前我只是觉得你花心风流,现在却发现你是真的没有心,感情在你眼里真的就只是儿戏。”
所以他开心了就谈恋爱,不开心就随便找个人来敷衍。
蓝心跟了他两年,得不到他片刻温情,她暗恋他十年,也得不到他一个正视的眼神。
那年舞会,他可以随意对她失约;那天晚上,他也可以随随便便酒后失控,彻底毁掉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罗马,在澳洲,在新西兰,在看极光的时候,在每一个失眠的夜里,盛望舒想了很多很多。
即便言落没有酒后失控,即便他没有和蓝心在一起,即便那年舞会他没有爽约,即便他回应了她酒后借醉的表白,他们两个大概也不会走到一起。就算在一起,大概也只会落得个比现在更难堪的局面。
因为她珍之重之、视为宝物的东西,在他眼里真的太轻了。
—
盛望舒开车到地标一号,去了趟工作室。
一周前,林设计师已经将装修完工的工作室拍了照片和视频发给她。
整体风格通透简约,她还挺满意,只需要再添置一些小物件和绿植就可以了。
盛望舒推开工作室大门往里走,路过宽敞的前厅、接待台、路过工作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眼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个眼熟的蓝水貔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