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么多天过去,裴景瑶也打算去同水鱼道谢,当时场景他听着便胆战心惊,光是想象就能知晓有多危险。
水鱼未住在云肆与裴景瑶的院内,而是住在吴忧府上偏院里养伤。就在她不知第多少次与林霜讲自己那日演技有多精湛时,早听到耳根生茧的林霜不耐的将视线移走,随后便是一眯。
“亏得我演技好,才从那老贼手里逃了过去,不然当天怕是就身首异处,诶,你看什么呢?”
水鱼顺着林霜将视线看过去,院门口处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不是裴景瑶还是谁,水鱼立刻从石桌前跳起,随后又龇牙咧嘴的摸了把自己的脖颈。
林霜是第一次见裴景瑶,但这几日也曾听闻过少主与这男子的事迹,她小声问,“这便是少主的那位宠侍?”
水鱼惊恐的看了林霜一眼,见裴景瑶没听见后才松了口气,凑近林霜低声警告道:“你也不怕少主把你舌头割了,这可不是什么宠侍,是未来的北疆王君,也是算是半个主子。”
林霜哑然半响,看向裴景瑶的神色都严肃许多,还有几分莫名的敬意,能驯服她们少主拿到北疆王君之位,这个大梁男人必然有几分能耐。
“裴公子怎么来了?”
水鱼俯身对裴景瑶行了一礼,她看向院外,除却他身后跟着的小厮外空无一人,就连少主也没跟来,水鱼心中诧异,裴公子寻她作甚。
裴景瑶看着水鱼脖间和映儿如出一辙的细布,心间未免百感交集,他曾觉得水鱼这般纨绔之女是必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与她毫不相干之人,现在想来倒是自己太过狭隘。
“我代裴晓映谢过水鱼小姐的救命之恩,我早听妻主说了那日危难,若非是你及时出手,映儿怕是已身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