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捂着小腹的手微微发颤,他的时间不多了,但他还不能死,他至少要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再为陛下寻一线生机。
云肆等人的到来是意外,但或许也是他的一线生机。
云肆看着手中那封薄薄的信,心中忽而有些不痛快,裴景瑶说他幼时与洛禾关系算是交好,可云肆却并不觉得。
洛禾手段了得,他若是愿意救,裴景瑶与裴晓映何至于流落街头三年。
她并未正面回答洛禾,而是冷声道:“君后既有手段,为何不自己查查,你说余生泉是否知晓丞相早比她更早到了崇州?”
“俩人之间怕是只有一个能活着回到京中,君后不妨猜猜会是谁?”
云肆冷眼看着洛禾的神色,从她话语落地,洛禾捂住小腹的身影就虚虚撑在一旁软椅上,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洛禾体内的毒近日来频频发作,他本以为自己能忍到腹中胎儿出生的,自从他得知自己有孕以来,几乎耗尽全部心神去保护这个孩子。
此刻洛禾额角冒出一层冷汗,却依旧盯着云肆,没有半分在她面前露怯的模样。
“我纵容手再长,却也管不到崇州。”
言下之意,便是他也无能为力。
“崇州管不得,京城总该管得。”
云肆的指尖一动,那封被她掐皱的信便跟着一颤,顶着洛禾警惕的目光,那信被送至他身前,云肆冷漠的声音跟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