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年轻气盛,胡来一些也可以理解。
待一吻过后,裴景瑶早浑身发软的依在云肆怀中,他虽半阖着眸子一副羞态,却也难掩眉宇间的一抹愁丝。
裴景瑶不愿意主动和她开口,他就像藏于深海的蚌,周遭硌人的泥沙灌进去,被软肉慢慢磨成珍珠。
他不说委屈与难过,只等旁人撬开他的蚌壳,才发觉那珍珠的华美。
云肆缓缓开口,“丞相不在京城,你说君后是否知晓此事。”
裴景瑶睁开漆黑的眼眸,也开始认真思索起此事,“我也不知晓,但我猜他大抵是不知道的,君后与丞相断绝母子关系多年,彼此的情况应是并不了解。”
云肆勾唇一笑,“你曾说丞相当初并不同意君后嫁给当初的三皇女,可如今她却是唯一支持女帝的重臣。”
丞相支持的哪里是女帝,她怕的是洛禾在深宫中并不好过,这些年若没有她苦苦支撑,这大梁怕是早就易主了。
裴景瑶沉默片刻,轻声道:“君后毕竟是丞相的亲生骨肉。”
“她嘴硬心软,分明担忧儿子却并不亲口告知他,还将陈洛禾从族谱除名,这般互相隐瞒,实际双方怕是都不好过。”
云肆看着裴景瑶,话中意有所指。
她缓缓说道:“你呢,景瑶。”
裴景瑶怔愣的看向云肆,那双漆黑的眸中藏着诸多心事。
云肆看着他缓缓道:“从吴府出来便心神不宁,你又在心底悄悄瞒了什么事?”